如果要她來說執掌一半國子監的盧氏家主盧道林算一個吏部尚書庾廉和龍驤將軍許拱也都能各自算一個至於盧玄朗等一大批享譽大江南北的所謂名士大儒差了許多格局眼界這些老傢伙也就只會盯著族品的上升下降了升了欣喜若狂降了如喪考妣在他們眼中春秋國戰中為王朝立下汗馬功勞的武夫只是粗蠻將種而已將門一說貶遠多過褒在江南道這邊尤其不討喜許慧撲卻不知樹蔭深處一襲仗劍青衫已經一望許多年見她走入報國寺后他才緩緩步向竹樓老人與貓還在如雪球一般的獅子貓尖叫一聲打盹的泱州老供奉略顯吃力地抬起眼皮看著眼前這塊當年盧氏精心雕琢的璞玉後輩這劍士曾經是何等意氣風發若不是過不了情關不管是入仕還是劍道任何一條路都會走得很遠老人安撫著膝上那隻受驚的獅子貓皺了皺白眉平淡問道「都聽見了」